第27章 风波恶(四)
裴长淮飞快地拂开赵昀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他脸上不可自制地发着烫,被赵昀一碰,连耳朵烧得似要滴血。
赵昀看他躲自己跟躲洪水猛兽一般,问道:“你怎么了?”
“本侯还有事,北营的公务改日再谈。”他匆匆说罢,而后越过赵昀,打算离开。
还没走出两步,裴长淮就被他扯了回来。赵昀低头见他面色潮红,眼神不复寻常那般清明,心知有异。
方才赵昀在西苑与礼部侍郎闲谈,听他说起在澜沧苑里偶遇见肃王世子,世子爷去浴堂前吩咐人点上一味好香,约莫又要行些驯人的手段。
赵昀奇怪,问何为驯人?
礼部侍郎就跟赵昀解释了一番关于这澜沧苑的乐子,还说赵大都统若有兴致,也可寻几个妓子一同玩一玩。
赵昀含笑不语。
他没这方面的兴趣,不过之于肃王世子的癖好,倒是很想了解了解。
古人云,无欲则刚。无欲无求的人,不太好拿捏;但凡是有点癖好的,就必然会有弱点。
他即刻派卫风临去打听,问一问澜沧苑中哪个人最得谢知钧欢心,结果却打听出谢知钧跟裴长淮在一处。
赵昀猜着谢知钧必定又去挑衅裴长淮了,怕裴长淮沉不住气,再跟谢知钧动起手来,这才让卫风临过去救他一救。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谢知钧或许不仅仅是挑衅那么简单。
赵昀道:“跟我来。”
不顾裴长淮的反抗,赵昀强制携住他的肩膀,半抱半推地将他带到最近的一间浴堂当中。
临关门前,赵昀回头对卫风临吩咐道:“你去院外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还有,叫澜沧苑掌事的过来回话。”
卫风临沉默着退下。
一关上门,赵昀直接将裴长淮横抱入怀。裴长淮衣衫单薄,身子却滚烫,赵昀抱着他,跟抱着一块热炭似的。
裴长淮眼前有些模糊,本能地捉着赵昀胸前的衣衫,含混道:“把我放到温泉池里。”
“又不是冷的,有何用么?”
赵昀沉了沉眉,没听他的话,大步走到屏风后,将裴长淮小心翼翼地搁在榻上。
裴长淮身下已硬得发疼,因迟迟不得疏解,无穷无尽的空虚感在不断地吞噬他的理智。
赵昀手掌贴向裴长淮胸前露出的肌肤,他的手温凉,对于裴长淮来说,这温度几乎算得上冰了,冰得他浑身一哆嗦。
“谢知钧做的?”赵昀脸色也冷,声音也冷。
裴长淮按住他的手,急促地喘了两下,道:“不关你的事。”
他没有否认他的猜测。
赵昀神色冷峻起来,将裴长淮的手反握住,道:“之前不关我的事,现在就不好说了,你这药性怎么才能下去?行欢?要男人还是女人?”
他停了停,轻轻摸着裴长淮的脸颊,仿佛蛊惑似的,再问:“你想要谁?”
裴长淮心知自己现在何其狼狈,落在赵昀眼中,不知会招来他多少嘲笑,一时倍感难堪。
他连与赵昀斗嘴的心气都没了,扯紧自己的衣衫,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哑着嗓子说:“赵昀,你就不能放过我一回?”
正巧,澜沧苑的管事在外头等回话。
赵昀瞧了他一眼,说:“等着。”
裴长淮身上一轻,发觉赵昀已经走了。
堂中安静下来,他粗重的呼吸声越发明晰,一股不明不白的痒意钻进他的骨头当中,痒得他身酥腰软。
鼻间还残留着赵昀的气息,他身上有梅的冷香,澜沧苑后有处梅林,赵昀应该去过。
不对,他乱想这些做什么?
裴长淮无法控制。
他无法控制地想到赵昀的样子,想到两人行欢时,他有力的手臂曾撑在自己身侧,肩颈的汗水落在他的皮肤上,赵昀有热的呼吸,还有热的嘴唇……
在芙蓉楼里,在北营帅帐中,赵昀紧紧抱着他,粗长的阳物在他体内进进出出,碾得他腿软,插得他魂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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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眼中的光渐渐溃散,他艰难地坐起身,掀开衣袍,握住身下那根硬挺的物事。
此处生得白皙干净,只顶端艳红,色泽如玫瑰一般。铃口处渗出一丝银液,滑到他手掌中,借着手中的黏腻,他撸弄许久,却迟迟泄不出火。
门外不远处还有赵昀说话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更像赵昀在他耳侧低语。
越听,他心中越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不够。这样不够。
他等待着谁来给他一个痛快。
不一会儿,赵昀从门外进来,看到裴长淮正用手自渎。他乌黑的眼睛湿润透亮,眼尾发着红,分明是在做快活事却一脸委屈,模样可怜极了。
他不由地僵了僵身体,喉咙里发干。
“这样做没用。”赵昀有些火了。
他一边解开自己的外袍一边走上榻,将裴长淮抱进怀中,挪开他握着性器的手。
裴长淮后背靠着赵昀,极力保持最后一点清醒,带着些许恳求,说道:“赵昀,别让我更难堪了。”
赵昀却没放手,低声道:“没什么难堪的。”
方才他去见管事,声称自己要些助兴的东西,就拿与肃王世子同样的药最好。管事的听后笑了笑,将忘生散的功效一一告知。
药效不太好解,要么就被打得皮开肉绽,打得越狠,泄火就越快;要么就要好生快活一番,出过三回精也就消解了。
“长淮,”赵昀唤着他,吻去他鬓角上的热汗,“什么都别想,余下的事交给我。”
裴长淮眼前全是重影,恍惚着问道:“你在喊谁?”
“长淮,长淮。”他低声应道。
赵昀伸手抚上裴长淮硬热的性器,来回套弄着。裴长淮紧张到僵硬的身体在他手里一寸一寸软下来,最后彻底靠在赵昀怀中,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细的呻吟声。
赵昀拉出榻上那方小锦盒,果真见里头备着不少淫器。
他从中取出一根金针,这针有五寸之长,质地细软,顶端镶着一颗赤红玛瑙珠,尾端也打磨得圆润。
赵昀侧首亲了一下裴长淮的脸颊,道:“乖,别动。”
裴长淮已没多少力气,浑身汗水淋漓,倚在赵昀怀中,任凭他作为。
赵昀将那金针伸进一瓶香露中,蘸了两回,待润过整个针身,方才将金针从铃口入,一点一点推进精道里。
裴长淮似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双腿狠狠一颤,皱着眉叫出来。
“别!”
他手指捉紧了赵昀的衣袍,恐惧自己承受不住这快感,求着他:“别这样,别这样!”
待那金针推到尽头,只留一粒玛瑙小珠在外,如同镶嵌在那顶端之上。裴长淮觉不出痛,只觉那绵绵的酥痒入骨,四肢百骸都发着震颤的麻。
赵昀这人想做什么事,没谁能转了他的心意,裴长淮喊着不肯,他手下却一点也不客气。
赵昀衔开裴长淮的衣领,去吻他颈子上的肌肤,以作安抚,不停地捏着那玛瑙珠碾转抽送。
裴长淮不曾玩过这许多花样,感觉陌生又恐惧,那精道中传来的快感尖锐,折磨得他生死不能。
“啊……”
他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那件单薄的衣衫很快被汗水浸透了。
赵昀听得后心发麻,手里微微出了汗。
“不许出声。”赵昀耳朵也红了,掐住裴长淮的脸,往他嘴唇上轻咬了一口,再道,“我可没有小侯爷那么好的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