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京的书房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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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事儿想想可笑,我俩这么多年了,说句感情似海深也当的起,至少张子剑出差病到外地了的时候,我一边恨得不行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一边心疼的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只想我替他疼我替他病。

我一向不是小心眼的人,相反张子剑才是这样的。然而这次我竟然把这事过心了。

当我发现我缓不过来的时候,我着实是惊愕了半天。也不是说我彻底不搭理他了,日子还是得过,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照常吃了他做的早餐,临走他抱我的时候我还回抱了一下。

我也以为我恢复正常了,这事就过去了呗。我只是心里还稍稍有点堵,不太主动跟他说话,但他说话我是理的。这是小问题,三两天就好。

然而一周过去了,当他第四次求欢被我拒绝了的时候,他抱着被一脸不理解和委屈,我才意识到,我俩出问题了。

在前几天他已经失败三次了,每次他想做我都没回应他,我说我没心情。今天早上他抱着我,蹭啊蹭就火热了起来,哼哼唧唧的要求欢。

我心里一丝火花都没有,平静的不行,我说:“我不想来。”

张子剑咬着我脖子说:“不!今儿必须来!”

我一想,这么长时间没做了的确挺不人道,于是我默许了他在我身上乱搞。他手在我身上点火,摸我敏感带,亲我耳朵,咬我前胸。要是以前我早就呼吸变重体温升高了,但此刻我不仅平静的跟睡着了似的,我还从心底最深处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躁。

当他一口咬上我喉结的时候,我喉咙一动,我说:“别弄了张子剑。”

他没听我的,该做什么做什么,他在我耳边粗喘,用我最招架不住的声音。

然而我感觉我躺在那像一具尸体。

张子剑可能也感觉到了,他更加卖力,抱着我亲我咬我,最后当他亲着我胸前小红点的时候,我的烦躁感到了爆发点,我推开了他的头。而且是很大力的那种。

张子剑被我推到了旁边,满脸的不可置信。

“叶秦,你怎么了?”

张子剑眼神里都有点受伤,问我。

我特别想回答他,然而我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因为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太累了,”我硬掰了个理由,不然还能怎么办,我总不能不说话,“让我歇几天。”

“因为太累所以不能勃。起了对吗?”他直直看着我,眼里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虽然承认这个问题对我的男性尊严是种伤害,可是我如果否认的话我没有更好的答案了,所以我艰难地点了头:“可能是。”

张子剑就那么看着我,大概有一分钟那么久。我们都没出声,后来他苦笑了一下,他说:“并不是。你还能勃`起,还能硬,什么都能干。你早上起来晨勃的时候硬的跟块烙铁似的。”

当我以为这是一种宽慰的时候,他继续说:“你只是对着我硬不起来了。”

我被这句话吓到了,我张着嘴,看着他眨了眨眼。然后我默默回想了一下,然后我觉得他说的是对的。我不是硬不起来,我只是在他摸我的时候心里会涌起一阵烦躁。

但我虽然想明白了,可我哪能真这么说,我拍拍他:“你想多了啊,你就当我生理期?”

他笑了,但是笑的挺不走心的,看着还让人心酸,他起来穿好衣服,给我做早餐去了。

我倒没急着起,因为这是个周日。我看着他走出去,消失在我视线里,然后我低头看了看我弟弟。我问它:“小叶啊,你咋了?”

它也不回应我,我伸手摸摸它,软软的。

算起来我跟张子剑前前后后加一起有一个月没做过了。要放在以前,他不扑上来撕了我我也得撕了他,饿虎扑食那样。

但我现在的的确确一点想法都没有,张子剑亲我摸我的时候我毫无感觉,好像我身上所有的敏感带都一起死了。

我回想了一下,明明在飞机上我还是有感觉的,甚至我跟他说等回去可以跟他做到地老天荒,他脑补的时候其实我也想了很多画面。这样那样的,然后我还可耻的硬了。

那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一下子就变得很明朗。

我闭了闭眼,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这次我怎么这么小心眼。

我出去的时候张子剑正拄着水池发呆,另外一只手揣在睡裤的兜里。我现在厨房门口了他都没发现,我知道我伤着他了,有点心疼。

“神游泰山呢?”我走过去戳了他腰一下,“没睡醒?”

他吓一跳,看着我笑了下,“愣会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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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样,”我越过他从冰箱里拿出牛奶,跟他说,“今天不吃粥了,面包牛奶吧。”

他说好的。

我看了看他,然后没再说什么,去洗漱了。

这事在我俩生活中不疼不痒的过去了,就像个小石头扔进水里,弹起个水花,几个波纹过去就好像又风平浪静的。

但张子剑再也没说过想做了,只是每天早上醒的时候过来摸摸我小弟,摸完恋恋不舍的,还要揉一下。有一天他憋的实在受不了了,去厕所撸了个管,回来之后胳膊压着额头,长长叹了口气。

我心软,很想跟他说,张子剑你做吧,反正我硬不硬也不耽误你,实在不行你在我大腿上磨磨也行。

但我还是没说出来,我觉得这是对他的二次伤害。

家庭关系出现了一点点小问题,工作上也乱七八糟。

我之前请假时间过长,领导稍微有点不高兴,于是打我回来之后工作量剧增。这我没有怨言,的确是我不仗义在先,工作说扔就扔了跑去外地半个月,没有这样的。

这不是我愁的最主要原因,我最心烦的是现在秦州挪到了我们组,领导说我不在的半个月他替我干了挺多活,正好我们组有个兄弟离职了,刚好秦州熟悉,他就过来了。

他现在办公桌就在我旁边,这个小伙子他有事没事就跟我说话,或者拿点水果给我。

我们这的人都知道我跟张子剑的事儿,并且因为几顿饭跟张子剑都挺熟,有天我同事笑着说秦州:“哟秦州我发现你搬这来之后特能说,你不是想挖墙脚吧?”

秦州笑着说:“哪能啊,我偷着爱慕一下得了,就算我真挖也得叶哥愿意让挖啊。”

别人听着都当他说着玩,笑着说两句就过去了,但我听着就不是那么个意思了。这人有黑历史啊,我怎么相信这单纯就是个玩笑?

哥哥家里现在的确是有那么点问题,但是哥哥对张子剑还是不离不弃不死不休的。

既然他现在坐我旁边,还在同一组,那没有交流是不可能的。比如中午我加班的时候他给我带饭上来,比如我早上来晚的时候他发短信给我让我别着急,说公司停电打不了卡。

我处理他的原则就是但凡能不回就不回,不回不行了就少回几个字,毕竟他已经引起了我们家不少次内部战争。

这天张子剑接我下班的时候我考虑了一会,才决定跟他说:“秦州现在搬我们这边了。”

他扭头过来看着我:“啥意思?”

“就是他现在跟我一个组。”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当我已经准备好迎接他喷发的火浆的时候,他竟然只是嗯了一声。

我等了半天,以为他肯定会有下文,结果还真的没了。

我笑着问他:“哟,出息了啊?”

他目视前方没有看我,回了我一句,“我猜你希望我这样。”

我心里有根弦被拨了一下。我一时弄不清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听着有点怪,而且气氛也不尴不尬的,我就不再搭话了。

那晚张子剑洗澡的时候我在客厅看电视,过会我听见他水停了,他浑身滴着水,从浴室出来去阳台拿毛巾了。

我吃橘子的动作都停了,本来要往嘴里放的橘子瓣放下了。我想起来昨天把所有浴巾毛巾的都用热水消毒洗了,如果是以往张子剑会大嗓门吼我“宝贝儿给我拿毛巾”,今天他一声没吱自己出来拿了。

我看着他,他拿完毛巾见我看他还有点愣。

我俩对视了好几秒,我眨眨眼,放下橘子,张开了胳膊,我说:“来抱一下。”

张子剑没闹懂这什么情况,笑了出来,“我身上都是水……”

我说:“让你抱你就抱得了,你哪那么多话?”

他于是快速擦了擦水,然后一个熊扑。他亲了亲我的脸,说:“宝贝儿,我想你。”

我摸摸他湿乎乎的脑袋,我说:“想了你就做呗,甭管我。”

他说:“我不是想那个,就是想你。”

我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有时候你明明知道这里有问题,你们在走错误的路,可是你改不过来,你也控制不住。

我抱着他,我说:“那再给你多抱一会儿。”

他埋头在我肩膀上蹭了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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