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京的书房

第46章 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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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他?”太殷问。

“我去璧空报道的第一天,就是这个人领我去宿舍的,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星楼在距离人像只有一臂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透过那半透明的投影,他几乎已经看到月影苏醒的未来。

“只不过当时我见到的他,眼睛还是烟灰色,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他已经成人了,”而且,还输了。

“利用你的权限入侵璧空的网络,我需要这个人目前最新的健康报告。”

星楼一个弹指,手边跳出一副虚拟键盘,他单手在上面飞快地敲打着,不一会儿凌霄的档案就一行行罗列了出来。

“运气不错,他这两天才刚刚做过身体检查。”

太殷则否认,“运气糟透了,他患有轻度精神损伤,有这种损伤的人,没办法离开自己的契主一个月以上,而这么点时间对于复活月影来说,根本不够。天宿人的血液,必须经过极严格的净化和提炼,方能被月影的身体接受,因此需要的血量,不是一次就能采集够的。”

星楼越听脸色越不佳,“那要是不停地抽取呢?反正天宿人的恢复能力那么强,只要没死血液就会不断再生。

“天宿人一旦失血过多,新生的血液属于应急产物,在短时间内能使精神振奋,这对于当事人来说很有用,但对于身体受不得任何刺激的月影就是烈性剧毒了。每次抽完血,至少要等待一周的时间,才能抽取下一次。”

情况比星楼想象的要麻烦得多,“既然这样,就把他和他的契主一并打包送去舺鹰号,我不在乎用多久,只要能复活月影,几千年我都等了,还差这么几天?”

“你可要想清楚,”太殷忠告他,“月影的身体不在我们手里,月影需要的血库不在我们手里,血库需要的契主也不在我们手里。你要把这三个人同时劫走,恐怕要闹得惊天动地,届时军部的那帮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找上门来,你确定能在他们找到我们之前,完成这件事吗?”

星楼有些暴躁,明明触手可及,却被告知困难重重,“那你要我怎么办?”

“用不着那么麻烦,”第三个人的声音适时响起来,接着枕鹤的身影渐渐显现。

星楼听到他的话立刻追问,“你有办法?”

枕鹤自信满满,“你要找的这个人,刚刚闹了一出很大的动静,很快就要接受军方的制裁,如果他被判处监禁,你要把他弄出来就更难了。”

“你有什么主意?”

“既然这件事我们做起来很困难,那让做起来不困难的人去做就好了,只要你在军方的朋友肯帮一个小忙,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坐享其成。有人借刀杀人,我们借刀救人,我想他兴许还要感谢你,免除了他的牢狱之灾。”

星楼听到后面,兴奋地眯起了眼睛,“详细一点。”

——

“我跟你说,那个人我真的见过,他是一年级的新生,入校那一天还是我带他去宿舍的。”

两个人走在校园里,凌霄还在努力地向不相信自己的嬴风解释下午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

“既然是新生,就代表他是雏态,而电视上的复原像是成人。从雏态长到成人,很多人的模样会发生改变,更何况模样相似的人也有很多。”

“可他们已经不是相似了,”凌霄坚持着他的观点,“我敢肯定,如果星楼成人,绝对跟石像长得一模一样,不信我把他叫过来,我有他的通讯方式。”

“你在历史课上真的只是睡觉吗?”嬴风毫不客气地讽刺,“在大约五千年前的旧历,天宿人有一男一女两个祖先,相传是所有天宿人的起源。他们在种族内地位极高,后人用了很多方式纪念他们两个,包括在各地修建塑像,这是历史课本上的第一讲,不要跟我说连这个你都不知道。”

“是吗,”凌霄虽然相信嬴风说的是真的,但还是嘀嘀咕咕地表示不服,“但我觉得就是同一个人啊……”

“哟,凌霄!”霆雷一见到凌霄,大老远地就打起了招呼。现在正是下课时间,路上学生很多,凌霄和嬴风是校园当红的名人,他一喊出来,周围不少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他们就是那对在野外不小心举行了成人仪式的十年级啊,”有人在一旁窃窃私语。

“是啊,听说浅灰色眼睛的那个,一个人打败了奎。”

“那连打败奎的人都能打败,岂不是黑眼睛的那个人更强?”

“可我听他们班上同学说那两个人关系并不好,现在看来应该是谣传吧。”

嬴风的听力要明显优于凌霄,凌霄听不见的闲言碎语,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往对话的来处扫了一眼,学院里的雏态很少见到跟他们年龄差不多的黑眼睛,这一瞥之下都噤了声。

相对于其他人对嬴风的畏惧,霆雷对凌霄的出现则表现得一脸兴奋。

“这两天都没见到你,想死我了,”他没心没肺地张口就来,说完便感到一阵寒风掠过。对上嬴风面色不善的脸,霆雷心中暗暗叫苦,我去,又说错话了。

凌霄倒没什么感觉,“我也是啊,瑶医生不让我去上课,我都快闷死了。”

霆雷呵呵着不露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你们去吃饭啊?”

潜台词:你们两个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都一起去吃饭了。

“是啊,”凌霄热情地邀请,“一起啊?”

霆雷紧忙摇头,嬴风在他心目中一直是S级生物,当上契主后升为SS级,所有权建立期使他的危险等级飙升至SSS,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往上面凑。

班上其他同学也陆续打此经过,不少都主动跟凌霄打招呼,嬴风敏锐地察觉有一道阴冷的视线自一旁传来,他微微一偏头,目光便跟逐玥对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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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同学们在传那两个人没来上课是窝在宿舍里享受蜜月假时逐玥是不相信的,因为他认为嬴风不可能接受凌霄。但今天看到这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嬴风的表情虽然依旧冷淡,说的话却是平时的几倍,连他都对自己认定的事情产生了怀疑。

一想到这两个人可能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对了,我们刚才在学院的停机坪上,看到了军方的飞行器,”霆雷突然说道。

这句话同时引起了两个人的警觉,“你确定没有看错?”凌霄问。

“当然,军部的标志我怎么能看错,我还看到从那上面下来两个人,往医护楼的方向去了。”

二人心中隐约起了不安,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快速奔往医护楼,抵达正门的时候恰好遇到从里面出来的瑶台,身后还跟着两名身穿制服的军人。

“瑶医生,”凌霄紧张地冲到跟前,戒备地看着押送她的人。

“没事的,”瑶台生怕他们惹事,抢着开口,“我只是跟他们回去配合调查,调查结束后就会回来。”

凌霄知道瑶台是被他连累的,心中很是愧疚,“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

“只是一个例行调查而已,”瑶台反过来安慰他,“我会帮你们求情的,毕竟当时你们只是雏态,军方对雏态犯错的容忍度是很高的,你们不要过于担心。”

目送瑶台随同两名军人离开,嬴风冷静地开口。

“这两个不是伏尧那边的人。”

“伏尧?”

“就是上次押送你的长官,他手下的军人佩戴的军章,跟刚才那两个人不一样。”

凌霄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所以?”

“负责这件案子的军方,很可能已经换人了。”

瑶台跟直尚远远地打了个照面,便被分开接受问询,期间瑶台心事重重,这件事她可以排除在外,但直尚势必要承担监管不力的责任,不知针对这一点,军方会如何处置。

几个房间开外的审讯室,直尚在很仔细地回答笔录人员的问话。

“为什么基地会有没有上交的燃烬二代?”

“军方清查的时候,基地自留了几份样本为做不时之需,当时打过报告,上面也批准了,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非常少,就连基地绝大部分工作人员都不知情。”

“都有谁知道?”

“我,我的契主瑶台,还有助理研究员昱泉,我们三个都曾经是太殷老师的学生。”

“既然那个实验室里陈放着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没有上锁?”

直尚迟疑了半天才开口,“事发当时,因为情况紧急,我没考虑那么多。但是从我的契主那里听闻整件事时,回想了一下,我当时进入到那间实验室时,门是没有上锁,而正常情况下,它应该是锁着的。”

“也就是有人在你去之前打开了锁?”

“……是的。”

“都有什么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很多人,该实验室保密等级较低,使用统一的密码锁,密码隔一段时间一换,只要是长期在基地工作的人员,都能够打开。”

“身为基地的主要负责人,就算事前没有察觉,事后为何没有清点药品数量?”

直尚愧疚道,“这是我的疏忽,因为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闯入,我的契主注射二代后产生了很大的副作用,事后我一直在紧张地照料她。她脱离危险后,实验室已经被其他同事清理干净,我便没有仔细去查。”

军方的人出示了一份报告,“这是你在事发第二天递交的报告,里面详细地写明了行星解体和灯塔防护罩故障,以及使用二代的事。”

“是的。”

“但是对于故障产生的原因就只有非常简短的描述,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那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是一个实习生出错导致的。”

“你不觉得这两件事过于巧合了吗?而且我们查看了基地同步递交上来的监控录像,那两名雏态全程几乎没有被拍到,那间已经荒废的实验室更是连监视器都没有,谁都不知道他们在里面究竟做了什么,他们的证词是否真实也有待考证。”

“不是的,”直尚急忙否认,“起初我也有过怀疑,但事后我对实习生的程序设定反复排查了多次,确定这是一起意外事件。”

“有过怀疑?那就是有过怀疑的对象了,是谁?”

“不,跟他一点都没有关系……”

“是谁?”军方的人不依不饶。

直尚半天才不情愿地开口,“因为当天负责检查启动装置的人是昱泉,所以我一度产生过怀疑,但也只是怀疑而已,而且很快就证实了整件事与他无关。”

“所以他不仅知道实验室里有二代,还有机会破坏启动器,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年协助通缉犯太殷销毁雏态档案,并将目标秘密转移的人就是他吧?”

直尚脸色凝重,“后面那件事是事实,但他也很快迷途知返、戴罪立功了,至于前面那些都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我们会查,这就不是你需要关心的内容了,”笔录人员合上文档,“虽然整件事你没有主观过失,但身为基地首席研究员,你需要付监管不力的责任,我们会暂时撤除你的职务,待到事情查明后再做判决。”

直尚无奈地低下头,“我知道了。”

——

“你说瑶医生和博士真的会没事吗?”凌霄从回到宿舍后就心神不宁。

而嬴风则在低着头,认真地研究着自己身体的变化。自从成人仪式以后,他的身体变化越来越明显,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每次都靠冲凉来解决,他认为对于身体不可能没有损伤。

凌霄的心理评估也让他感到棘手,不过不是没有一种方法可以两全其美,凌霄不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了,见他没反应还推了一下试图唤回他关注,“你说我们要不要找校长,或者通知那个叫伏什么的长官,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嬴风这才转过头,视线径直落在凌霄身上,凌霄本能认为那眼神中充满了危险,下意识向后躲了躲。

他这个动作反而更加让嬴风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是有契子的人,为什么还要辛苦压抑欲望呢?

所有权建立的最佳方法,莫过于彻底占有,在猎物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便不会被竞争对手觊觎。

想到这里,他只手按住凌霄肩膀,转身一跨,顺势自然地骑到了对方身上。

凌霄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两个人离得这么近,他已经可以感受来自契主的压迫力。凌霄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你干什么?”

嬴风冷静地就像是在回答一道严谨的科学问题,“距离你的危险期过去还有三天,我不信你能老老实实待着,也没办法全天监视你。既然你说过一夜七次就可以做到三天下不了床,那就让我们试试这个方法是不是真的有效。”

“等等!”凌霄见他的身子已经压下来,连忙伸手拦住,“我们协议过你不可以强迫我,而且我保证这个方法一点都不好用!”

“我们的协议是我不用契主的力量强迫你,我现在显然没有。而且我们还有另一条协议,为了你的精神状况我会采取必要的手段,你不能拒绝。”

嬴风的身子又压下来一点,这回凌霄用两只手死命抵住,“再等一下!我还有一次提出条件的机会,我拒绝!我非常拒绝!”

“这个条件我不接受,提出无效。”

凌霄着急地喊,“如果你不接受,那月底不刷光卡的条件也会失效!”

嬴风已经决定好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更改,他用力把凌霄按了下去,口吻不容拒绝。

“随便刷!”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凌霄臀部一凉,竟是嬴风直接扒下他的裤子,没有前戏,没有爱抚,伴随着极强目的性入侵到他的身体,在天宿人特殊的体质下,即便这样粗暴的动作也未能使凌霄受伤,他的身体仿佛是随时敞开的,迎接契主的进入。

凌霄准备喊出来的话语几乎是顷刻间走了音,他立刻用手掌捂住嘴,免得自己再发出什么难堪的声音。第一次高潮来得要比预想中早得太多,几乎是嬴风进入后面没多久,凌霄就难耐地射了出来。

直到第三次高峰袭来,凌霄才发现,每达到一次高潮身体就会变得敏感一倍,同时抵达下一次高潮的时间也会跟着增加。三次射精之后,他的身体已经变得禁不起任何触碰,嬴风哪怕是用指尖在他皮肤上轻轻划过都能引起一次地震。他躲得了上面躲不了下面,如果嬴风一边抽插一边揉搓他的胸前,他必须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求饶。

第四次极致快感的来临耗费了前三次时间的总和,凌霄的头脑已经在半昏沉状态,他已经无力去管口中会吐出怎样的呻吟了,唯有自欺欺人地伸手捂住眼睛,仿佛不看就可以逃避现实。可嬴风却不容他装死,硬是将他遮住双眼的手强制掰开。凌霄努力睁开被汗水打湿的眼皮,嬴风细长的双眸在他视线中晃动,天晓得他在梦中是如何意淫拥有这双眼睛的人在自己身下露出意乱情迷的表情的,只知道如今梦已成真,两个人的位置却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

凌霄这副败者之态未能引起嬴风的怜悯,反而刺激起他的兽性,让他回忆起凌霄曾经的口出狂言。他按住凌霄额头,俯下身来,二人鼻尖贴着鼻尖,从凌霄的视角看去,慢慢的全是压迫感。

“当初是谁口出狂言要一夜七次,现在就算露出求饶的表情也没有用。”

“我……我才没有……求饶……”凌霄沙哑着嗓子用最后的尊严死撑,他连呼吸都不畅,说出来的字句都带着很大的鼻音。

“你最好撑到最后。”嬴风背离了仅仅想让凌霄老实待着的初衷,开始有些要跟凌霄翻旧账的意味,他高高举起凌霄的双腿,凌霄刚刚成人的身体尚未发育,柔软得几乎被整个折叠起来。

这时的凌霄,莫说是来自后方的攻击,光是嬴风紧紧掐住膝窝都足以令他汗如雨下。

“你连这里都有感觉吗?”察觉出凌霄失态的嬴风不怀好意地在膝窝处情色满满地舔过,仅仅用背部接触床榻的凌霄竟触电般地弹了起来,带着哭腔挣扎躲闪。

“嬴风你这个大淫魔!”

“声称要一夜七次的人没资格说这句话。”

嬴风将凌霄卡得更紧,二人的私密部位没有间隙地贴合在一起,嬴风浅浅地拔出紧接着狠狠地插入,在凌霄的哭声中加入了撞击的合奏。

第五次高潮来临时,凌霄眼前一黑,竟昏了过去。可知觉的停顿并未持续太久,一道电流从左太阳穴刺入,又通过右太阳穴穿出,硬生生将凌霄从昏迷中疼醒。他睁开眼,便知道又是嬴风的杰作,他连自己昏过去都不允许。

嬴风把凌霄挪了个干燥的位置,方才他躺着的地方早已被汗水浸透,但打湿这边也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这次他将凌霄一条腿压在下面,一条腿举高,从两腿中间刺入,换了个角度攻击凌霄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凌霄的崩溃几乎只在一瞬间,什么尊严什么骨气都不复存在,这种说不出是愉悦还是酷刑的感觉折磨着他的理智,让他口不择言。

“不要了!我求求您出不要了!”

“说好了七次就是七次,一次都不能少。”嬴风口气强硬的拒绝,他用指甲划过凌霄的皮肤,他此时的身体已经达到一个相当可怕的敏感度,在这种刺激下无法控制地发出惨叫。

“啊!”

嬴风下身用力一挺,惨叫的尾音又变成波动起伏的呻吟。

凌霄的第六次几乎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他的分身无力的跳动着,控诉着这种过分透支行为。凌霄开始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当众放下那句狠话,导致自己今天这副惨状。当他被嬴风摆出一个新的姿势再一次被贯穿了身体时,一连串毫无意识的求饶字眼自动地自口中流出,连他自己都辨别不出究竟说了些什么。可嬴风就像铁了心一样,不达到预定目标誓不罢休,凌霄脑内的橡皮筋就像被持续拉长到极限阶段,既回不去,也扯不断,他开始出现各种各样奇怪的症状,幻觉、耳鸣,手脚抽筋,四肢发抖,甚至怀疑起第七次高潮和转生哪一个会更先到来。

最后的最后凌霄彻底没有印象了,在最后一次巅峰到来的前夕,凌霄彻底堕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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