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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泪:“……练,给你练,随便练,想怎么练怎么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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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再持彩练当空舞了,我舞不动了,日后天边若是出现了彩虹,那是依凉当空在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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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是开不动的了。
两辆汽车同时从ab两地相向而行,咣当相撞翻下山崖爆炸起火残骸焦黑。
不知负伤惨重的小小卫还能否重焕生机,我欲哭无泪地蜷缩在浴室的角落,任水流在我身上肆意冲刷,连往日里洗澡时给自己加戏边假哭边洗边说我好脏的心情都没有了。
顾依凉扒在门框边看着我,满怀歉意:“要不然……我帮你揉揉?”
我:“……”
他以为这是电视机吗坏了拍拍就能修好。
我目光死地拿花洒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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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变成了我们两个一起在浴室里洗澡。
他心怀愧疚,我心如死灰,不管是动作还是交流都激不起一点火花,像一对已然对对方失去性趣但默契仍在的老夫老妻。
我顶着一头泡沫问他要花洒,他就直接把拿着花洒的手冲我抬了起来。
他干嘛啊!
我最怕把洗发水弄进眼睛里了,一秒闭上眼,却感到有只手贴上了我的额头。
我睁开眼,看见顾依凉凑近的脸,他离我太近了,饱满的额头好看的眉眼像一幅画一样直直绣进我的眼睛里。
他一手拿着花洒从侧边帮我冲水,另一只手抵在我额前,小心地帮我隔着流下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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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在给我浇水哦。
我看着他,心底的阔叶植物一个劲儿地向阳疯长,在心里遮天蔽日。
我戳了一下他的手臂:“我是谁?”
他不解眨了眨眼:“言言?”
OK,我说:“你把花洒放好,然后低一下头。”
他依言照做,我就亲了上去。
他的唇舌太软,呼吸太烫,我想起那天晚上从他手里接过的那支烟,发现用嘴做的事总能轻易勾人上瘾,比如吃比如喝,比如吸烟比如亲吻——我真不愧是一名学者。
所以我们一亲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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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一点点爬上四周的玻璃,像裹上了一层薄纱。
拥着抱着贴着亲着,那不出意外地是有某样东西又硌着我了,小小卫也咬牙挣扎着站起了身,口中直道:“扶朕起来试试!”
顾依凉抿了抿唇,垂眼揽着我,也没有要把身体撤开的意思。
嘶——我是真的还没做好灰飞烟灭的准备,踟躇地看着他。
我:“不如……”
他:“不如……”
我们同步沉默了。
我:“用腿?”
他:“用手?”
我们又同步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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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败了!还把自己卖了!
我气急败坏地背过身去伏在墙上,他低低笑了一声,一手按着我的腰,把某样昂扬的物件塞到了我腿间,另一手抚上了我多灾多难的小小卫,又低头去吻我的后颈。
真是输了,也酥了,我把手盖在他手上,跟着他的动作来动作,又抓起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愤愤地咬他的指尖。
他反而像被取悦了一样,闷笑了几声,又用手指去搅我的舌头。
眼里的雾气聚了又散,身上不知是凝起的水雾还是汗珠,肢体碰撞摩擦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跟他终于都兵荒马乱地卸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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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们双双二次洗漱完毕,倒在床上,我的脑子都是茫的。
我喝得真的不少,又一路强绷神经,又一直没吐过,又经历了从心灵到肉体上的大起大落大起,头刚一沾到柔软的枕头,昏沉的醉意就肆虐翻涌了上来。
感觉头有点昏,我伸手捏着山根,捏没两下,顾依凉就把手伸了过来。
我头昏脑涨,他也完全没好到哪里去,眉头皱得死紧,还直直地平躺着,一只手姿势有些别扭地放在我额角,帮我揉着太阳穴。
我把他扳成侧躺的姿势:“侧着睡会舒服点。”
他摇摇头,又平躺了回去:“……嘴里酒气咽不下去,对着你睡会冲到你。”
哦吼,刚刚是辣个温声软语地说要亲我的?是辣个刚刚要亲个不停的?——后者好像是我。
我自己把自己噎了一下,又伸手把他扳了过来,自己拖着枕头往下挪了一点,正对着他胸口的位置:“这样就不冲了。”
他磨着枕头点了点头,妥协了,还把另一只手搭到了我身上,把我往他怀里搂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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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好甜。
与嗑糖无关,只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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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总要讲讲话吧,我想起他在酒桌上的反常,就问:“你又不能喝,怎么还喝那么多啊?”
“因为……”他给我揉额角的动作可疑地一顿,“……你不喝我不喝,中国好酒往哪搁?”
我:“……你不醉我不醉,马路牙子谁来睡?”
他:“性情中人,真好,来亲一下。”
我:“……好好好好。”
就亲了一下。